秀策vs秀甫棋谱-秀策全名
古往今来国内外的围棋史上最强的十人都是谁
围棋史上的十位圣手: 黄龙士、范西屏、施定庵、道策、丈和、秀策、秀甫、秀荣、吴清源、李昌镐。
黄龙士(1651或1654——?),名虬,又名霞,字月天,江苏泰县姜堰填人。时人尊为棋圣,与思想家黄宗曦、顾炎武等人并称为“十四圣人”。黄龙士对局实践对围棋发展的最大贡献,在于他转变了围棋的风格。在他之前,棋风局面狭窄凝重。黄龙士使棋风大变,在其之后,局面开阔,轻灵多变,思路深远。徐星友这样概括黄龙士的棋:“寄纤农于滔泊之中,寓神俊于形骸之外,所谓形人而我无形,庶几空诸所有,故能无所不有也。”“一气清通,生枝生叶,不事别求,其枯滞无聊境界,使敌不得不受。脱然高蹈,不染一尘,臻上乘灵妙之境。”总的来说,黄龙土对局时考虑全面,判断准确,力争主动,变化多端,不以攻杀为主要取胜手段。著有《弈括》和《黄龙士全图》。黄龙士棋力极强,无人堪敌。成为国手后,收比自己年长的徐星友为徒,以只能让徐二子的棋力与徐下了十盘三子局(即有名的《血泪篇》),互有胜负。黄英年早逝。黄殁后,徐一跃而成国手。
范西屏(1709——?),名世勋,浙江海宁人,著有《桃花泉弈谱》二卷。范西屏全局观念特别强,“能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失西隅补以东隅,屈于此即伸于彼,时时转换,每出意表,盖局中之妙。”范西屏不很注重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更多地从全局着眼。具体手法就是“时时转换,每出意表”。施襄夏说:“范西屏以遒劲胜者也。”邓元穗说:“西屏奇妙高远,如神龙变化,莫测首尾”。“西屏崇山峻岭,抱负高奇。”
施襄夏(1710——1771),名绍暗,号定庵,浙江海宁人,著有《弈理指归》二卷,可与《桃花泉弈谱》媲美。 邓元穗说:“定庵如大海巨浸,含蓄深远”,“定庵邃密精严,如老骥驰骋,不失步骤。”深谋远虑,稳扎稳打就是施襄夏棋风的主要特点。施襄夏自己也说过:“盖穷向背之由于无形,而决胜负之源于布局也。”
范西屏和施襄夏本是同乡,年龄又相仿,未出名前,两人常在一起下棋 。后来他们相继成为国手,便分道扬镰,各奔前程,相聚时便不多了。据《国弈初刊·序》引胡敬夫的话,范、施雍正末、乾隆初曾在京师对弈十局,可惜这十局棋的记录现已无处找寻。乾隆 四年,范、施二人受当湖(又名平湖)张永年邀请,前往授弈。张永年请二位名手对局以为示范,范、施二人就此下了著名的“当湖十局”。原本十三局,现存十一局。“当湖十局”下得惊心动魄,是范西屏、施襄夏一生中最精妙的杰作,也是我国古代对局中登峰造极之局。同代棋手对其评价很高。钱保塘说:“昔抱朴子言善围棋者,世谓之棋圣。若两先生者,真无愧棋圣之名。虽寥寥十局,妙绝千古。”邓元穗认为这十局是棋中“至当”。
道策(1635——1702),本名山崎三次郎,日本国石见人,本因坊四世,名人(也即唯一的九段。下同),近代布局的缔创者。棋力无敌,在十六局御城棋赛中,除让子棋负二局外,其余皆胜。著有《道策本因坊百局棋》、《道策十七条棋歌》。
丈和(1787――――1847),本名户谷松之助,日本国水内(或伊豆)人,本因坊十二世,名人。中盘杀力极强,算路精准。继道策之后被誉为“后圣”。著有《国技观光》、《收枰精思》。
秀策(1829——1862),本名桑原虎次郎,日本国备后因之岛人,十四世本因坊秀和的迹目(即接班人)。棋风平和悠远、妙入精微,创有“秀策流”布局。自1849年起,十三年间创造御城棋赛十九连胜空前纪录,与道策并尊为日本棋圣。遗谱被收入《敲玉余韵》、《本因坊秀策全集》。
秀甫(1838——1886),本名村濑弥吉,日本国江户人,本因坊十八世,准名人。与师兄秀策并称“坊门双璧”。1879年创建近代围棋组织“方圆社”,为第一任社长。棋风机警敏锐、奔放不羁,对后世广有影响。曾让先与秀荣下十番棋,胜负各半。著有《方圆新法》、《秀甫全集》。
秀荣(1852——1907),本姓土屋,十四世本因坊秀和之子、十五世本因坊秀悦之弟、二十一世本因坊秀哉之师。本因坊十七、十九世,林(日本围棋旧四大门派之一)十三世,名人。棋风玄妙精微、取舍分明,其感觉被屡得后世棋家赞誉,称为“名人中之名人”。著有《围棋新法》、《秀荣全集》。
吴清源(1914——未来),日籍华人,福建闽侯人,十四岁赴日投于濑越宪作门下。九段棋士。1933年与木谷实共创以势力和速度为主的新布局。从1939年起的十六年间,与日本七位顶尖高手共进行十次十番棋较量,将对手统统打到降棋格至“先相先”乃至“定先”的地步(雁金准一输棋后未下满十盘除外),被时人和后人公认为“棋界第一人”、“昭和之棋圣”。在布局、定式、序盘等各方面的创建极多,被视为“近现代布局的奠基人”。大棋士武宫正树说:对职业棋士们而言,吴先生犹如“苍天在上”;职业棋士们今天能坐下来对弈,一多半是托了吴先生的福(大意如此)!著有《新布局法》、《吴清源全集》、《吴清源打碁全集》、《以文会友》(自传)等。门下弟子有林海峰九段。
李昌镐(1975——未来),韩国全州人,九段棋士,当今世界围棋第一人,获大小棋赛冠军无数。棋风朴实平稳,官子功夫极深。
疑问:末代名人本因坊秀哉的人品如何?
本因坊秀哉:生于1874年,第十位名人棋所,二十一世本因坊。原为方圆社棋手,后改投本因坊秀荣门下。棋风长于杀伐,工于机略,善以凶异的招法出奇制胜。对吴清源的“名人胜负棋”被誉为“世纪名局”。曾于1934年让两子击败“常胜将军”野泽竹朝,震惊棋坛。秀哉之“不败”,有得益于名人身份之嫌,濑越宪作、铃木为次郎等对其均战绩不俗,可惜始终无缘分先对弈。秀哉晚年让出(也可称为卖出)“本因坊”称号,算是为赛制的进步作出一大贡献,也为旧制围棋划上了历史的休止符。抛开棋艺,秀哉的人品不值得敬佩。
本因坊秀哉
1874年(明治七年)-1940年(昭和十五年)
东京芝樱田町生人,本名田村保寿。父名保永,为旧旗本,维新时加入彰义队,会津落城后为内务省下级官吏。十岁学弈,十一岁即显露棋才,经秀甫考察后成为方圆社塾生。翌年,母亲亡故,正式入住方圆社成为内弟子。这期间曾受五子接受过秀甫的指导。
在社内与石井千治、山冈荣次郎并称“方圆社三小僧”前途似乎无限光明,然则甫晋初段父亲即过逝,又慕维新后达官显宦的威势,忽然对围棋产生的嫌恶感,于1891年(明治二十四年)脱离方圆社。这个举动极大的伤害了小林铁次郎,林(石井)千治的感情,不久就在报纸上刊出关于田村的除名启事。
离开方圆社后寄宿秀甫养子村濑彪处,并合伙做生意,失败后投宿千叶某寺教棋,后经金玉均介绍入秀荣门下。与秀荣弈三子两局、二子一局皆胜,十九岁正式成为四段。而后出席秀荣的围棋奖励会,正式清算了与方圆社的关系。
1895年(明治二十八年)正处于所谓的方圆社时代,保寿与石井千治十番争棋开始。最初,保寿的棋格为受先,明治四十年的第五次十番碁把千治打成定先。明治三十年与千治的棋格互先时,以二十三岁晋升五段,对秀荣的棋格为受先。明治三十三年二十七岁升六段,秀栄被推举为名人九段的前一年即明治三十八年晋升上手七段。
天下棋士与秀荣弈皆自先二先往下,独田村一人能维持受先相抗。而田村与其他棋士对弈也执白棋,自身意识里隐然以秀荣的继承人自居,可是与秀荣的默契却不进反退,两人渐渐疏远。自从1905年(明治三十八年)秀荣从方圆社引进年少田村五岁的雁金准一后,田村过强的自尊心更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野泽竹朝认为田村“生来自尊心强,凡事细心而有非常忍耐力”同时指出其还存在“殖货癖”的缺陷,本来秀荣规定对局费一段一元,田村本该是七元,但他却时常多得二元。故虽然强势,但为秀荣所恶是难免的。但决定性的因素却是,在秀哉的升段祝贺会上,秀哉为了面子央求雁金下假棋,秀荣查知后对秀哉越发厌恶了,于是决定羞辱秀哉。某演义小说对此有活灵活现的描述:
“明治三十八年八月,也就是保寿升七段的一个月后,秀荣积极策划的“日本围棋会”宣告成立,秀荣自任会长,另请犬养毅之类的名流任名誉会员,准备轰轰烈烈干他一场。成立大会之前,善于钻营的《时事新报》便想让秀荣会长与田村保寿于大会上弈一局纪念棋。不料此论一出,秀荣半晌不言。主办人矢野晃男十分乖觉,连忙打圆场,说道:“如此盛会,弈棋只为助兴,大家来个不输不赢如何?”秀荣同意,保寿自不敢反对。”
“大会的前一天,二人在秀荣处努力作和棋,作来作去黑棋赢一目,不由大伤脑筋。原来制作棋要造中盘胜非常容易,但要造和棋却极费周章,简直比弈一局还吃力。何况此时作和棋已不比当初。从前只要棋谱不外传,在场之人不说,外人万难知道;现在棋谱是要登报公之于众,任何一手不明所以的棋,难免会遭到专家的猜疑。不仅如此,以秀荣的身份,此局不但要造得天衣无缝,而且要弈得精彩,不能有一步缓手,更不要说错棋恶手了。是故二人穷半日之力,还是造不出来。于是矢野建议改为下二局,一胜一败,双方都不失面子,当然第一局让秀荣先赢。保寿无奈,也只好答应。”
“秀荣轻取第一局,继赛第二局,保寿初时以为有约在先,不免放松。不料秀荣毫不留情,招招狠辣,步步紧逼。保寿又惊又怒,虽竭力拼杀,但为时已晚。白160手后,保寿认输。保寿尽管气得发昏,无奈自己也有“把柄”捏在秀荣手里,只得自认倒霉。后来矢野自觉愧对保寿,终于在“棋界秘话”一文中,将此事泄露出来。”
1906年(明治三十九年)秋,秀荣和田村之间的嫌恶日益露骨,双方根本不见面。对继承坊家抱持极大危机感的田村,于翌年作为坊社对抗中秀荣的急先锋递出了战书。可是十日后未定后继的秀荣就去世了。
秀荣没后解救在坊门中孤立无援的田村的是秀荣之弟十六世本因坊业已隐居的秀元。1907年(明治四十年)三月二十七日秀元再袭二十世本因坊,翌年,秀荣忌日后一周的二月十日让家督于田村,二十一世本因坊秀哉诞生。根据野泽的提案,让曾经以苦于经验之不足三段棋力就任本应是棋力第一人担当的本因坊位的秀元再袭仿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即秀元由于自身经历肯定会支持坊门中实力笔头的田村。这样的结果自然刺伤了雁金,直至1920年(大正九年)才在《时事新报》记者矢野由次郎的斡旋下,与秀哉弈二局,一胜一负。
身为二十一世本因坊的秀哉全力维持对诸强棋士先二先的棋份,在《万朝报》擂台赛上十连胜,授二子以一目力压野泽竹朝,并退铃木为次郎、濑越宪作等人的锋锐,终于1914年(大正三年)二月以四十一岁之盛年就名人之位,在对再统一棋界的摸索中登上了名人的最高峰。
成为名人的秀哉越发跋扈,1917年(大正六年)因野泽竹朝在《围棋参考》的“评之评”栏目上对自己过去的棋评大肆褒贬,就利用权势逼迫《围棋参考》停载“评之评”。野泽不得不转到《围棋评论》去发表自己的见解,秀哉闻之,去信警告:“野泽竹朝先生,近日发表“评之评”及“棋界月旦”的杂志《围棋评论》,乃是你作为吾门弟子对主家之大不慎言行,望从速改变。吾谨以此情谊告戒于你。”野泽继续我行我素,秀哉干脆把野泽从中央棋院除名,同时还开除了随意刊载棋局的井上孝平。这就是震惊一时的“破门案”。
1922年(大正十一年)方圆社与本因坊家合并成立中央棋院,但未几又因为金钱纠纷以加藤信为首的愿方圆社一系认定自己吃了亏,于是从恢复旧观。由于中央棋院使用的是方圆社的物业,秀哉办公地点迁至日本桥川濑石町。当时在棋士们的聚散离合下,是所谓的坊家属下的中央棋院、方圆社、裨圣会三足鼎立的时代,三派相争不休损害了棋界的团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23年(大正十二年)九月一日关东大地震。翌年七月一日在太仓男爵的推动下,日本棋院成立。并发行了《碁道》杂志,努力扩大围棋的影响。
可是棋院成立后,所属棋士与秀哉的棋分凭空降了一格,于是对秀哉有旧怨的雁金准一、铃木为次郎、高部道平、加藤信、小野田千代太郎五人脱离日本棋院,另立棋正社。《报知新闻》(现在的《读卖新闻》)就鼓动脱离日本棋院的棋士与棋院进行院社对抗战。在主将战中,秀哉力胜社方主将雁金准一,捍卫了棋院和自己的权威。不久(1928年)即发生了“万年劫事件”,秀哉的弟子高桥重行三段在对濑越宪作七段的二子局中,局面本已大差,但是利用一个万年劫,既不认输又不点目。濑越当然表示抗议,可是为了防止濑越势力抬头的秀哉竟然利用自己最高权威的地位逼迫大仓副总裁做出如下判决:白棋胜,黑棋不输。濑越从此大受打击,再无与秀哉一争高下的时机。
同年天才少年吴清源来日,和秀哉下了一盘二子试验棋,在日本围棋界站稳了脚跟。不久和木谷实发动“新布局革命”。从“日本围棋选手权战”中优胜的吴和秀哉名人打出“三三.星.天元”之局。当时日本发动了所谓的“满洲事变”日本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而吴清源尚未加入日籍,因此本来是一盘寻常的纪念对局,无形中被渲染成了中日大决战,无形中增大了双方的压力。尤其是秀哉名人,据吴清源说:“由于我处于向名人挑战的地位,因而毫无顾虑、轻装上阵。说真的,此局给我的感觉还不如参加升段大赛时紧张。因大赛的每一局都关系到升段的大事。在众人眼里,与名人对局,非同小可。而我只觉得是‘升段大赛中的抽空下一盘罢了’。但是,对以秀哉名人为统帅的本因坊一门来讲,毫无疑问,此局若败,将有损于本因坊家门的权威。因此,对卫道士们来说,这是一场包袱沉重的重大对局。”
而棋局一开始,吴清源就打出天元.星.三三之手,而后虽有缓手仍然持一先不失,震惊四座。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因坊秀哉无耻的利用的打挂的特权,在双方限时24小时的情况下打挂十四次,每次都是在黑方下子后打挂,然后回去广集中门人弟子进行研究,其中1934年1月15日竟然黑棋只下一手(第159手)就打挂了。据说决定胜利的第160手就是秀哉的徒弟前田陈尔六段想出。据吴清源自传《天外有天》记载:“关于160手,还有这样一段闲话,即日本棋院大仓副总裁,事前便知道了这一妙手的存在。大仓先生对这盘棋的局势发展非常关心。当时,不知是哪阵风,就在第160手打出来的前一天,先生在家中设宴招待了我和木谷实……那天格外热情的大仓先生,在为我们送行至大问的途中突然说了句:‘白棋的下一手要是打在这儿怎么办?’随即将翌日打出来的第160手的地方指点出来。由于是在漫步之中被人奉告,因而大仓先生所指点的那个地方,我当时并没有马上明白。当时我只是淡淡地一想,觉得作为围棋业余爱好者的大仓先生不可能一语道破天机。于是,随便敷衍着应了两句就告辞了。总之,‘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却对此毫不留意。况且,我在升段大赛和其他的新闻棋战中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和名人的对局,回到家后也几乎从未复盘仔细揣摩过。大仓先生怎么能知道第160手呢?我想,也许他听说黑棋略占优势后,便向本因坊门下打听白棋的命运。大概那时,他被告知‘有这一手杀手锏,没关系。’因而得知了第160手的秘密”。可见早在棋局重开前与坊家关系密切的人士就知道了这手棋的存在。而这种集体研究已经到了相当露骨的程度,自传说:“这次对局到了最后的那天,是在数寄屋桥的旅馆对弈。那时我的败北几乎已是决定性的了。但盘面上还残留着若干复杂的官子。我拼命地收官。抽空去厕所时,无意中看见对局场的休息室里,秀哉名人的弟子黑压压地聚集了一群,他们手中拿着许多张棋谱,都是早已将收官直至终局的多种打法彻底研究透了的棋谱。见到如此异常紧张的气氛,吓得我提心吊胆,于是赶紧向濑越先生求救。濑越先生立即拜请了京都围棋界的巨头、吉田私塾的主办者——吉田操子先生来担当公证人,后来,就连担当应急公证人的吉田先生,见到那戒备森严的阵势,也大吃一惊,觉得事态非同小可。”最终秀哉白二目胜。而这一盘棋也由于世间耳目大集,使《读卖新闻》从三流小报一跃成为全国大报,日本放送协会也值此契机开辟围棋专栏,诸多计划由此出焉。
与秀哉们的设想相反,虽然吴输了这一局,新布局却并未受到影响,而且在对局过程中对吴的不公正待遇,深深刺激了大多数棋士。于是革新人事趁机掀起了公平竞争的狂岚,封闭对局的理念确立,封手制度实施。使得这局棋誉为“二十世纪第一名局”,也成为近代围棋和现代围棋划分的标志。这一点,当初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的秀哉恐怕是没有料到的吧。
现在有人为秀哉辩解说这么做是为了维护“不败名人”的权威情有可原,但是仔细分析就可以知道秀哉的卑劣。在江户时代上手享有随时打挂的特权,但是由于当时没有时间限制,这种特权更多的是对上手的尊敬。而集体研究,虽然有悖围棋的本质,但那时争棋的双方都有一大堆参谋人员,这样就保证的一定程度的公平。而秀哉和吴的这盘棋秀哉明显是以大欺小,以众暴寡实在有失第一高手的风范,玷污了围棋。
1936年(昭和十一年)本因坊迹目的选拔方式定为实力选手权制,并于1939年把本因坊头衔转让给每日新闻社,促成了本因坊战的诞生。自从名人属意的继承人小岸壮二去世后,名人根据自身的经验认为坊门的继承人应当根据实际情况选拔棋力最高这担任。这是现代棋战诞生的发轫,秀哉也从中获得了几百万的转让费,从而在1923年(大正十二年)一月让免状发行权于中央棋院之后,又将迹目的决定委于本因坊战,结束了坊家的历史使命。
1938年(昭和十三年)与木谷实弈引退棋。木谷吸取了吴清源的教训,要求封闭对局,引入封手制度,教秀哉无从作弊。在这样的情况下,秀哉无从使用特权,使得他既愤懑又难过,情绪波动。加上不适应新的制度,早早就弈出败招,以五目之差输掉了本局。
1940年(昭和十五年)一月十八日、见证第一期本因坊诞生的秀哉以六十七岁高龄逝世于热海鳞屋旅馆,正是红叶节的次日。秀哉死后,川端康成因增补名人引退棋的观战记成书《名人》,全书调子极其悲凉,通过对名人的对手大竹七段(原型是木谷实)的贬斥,突出了名人的高大形象。书中的秀哉俨然川端自己,川端的自杀也可从中窥见端倪。
秀哉,成长在棋道凋零乱世,然而他对于棋道的复兴却无尺寸之功,当秀甫“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秀荣兢兢业业振兴坊家的时候,秀哉却逃离了看来没有前途的围棋。而当他穷困潦倒,衣食无着时,又是围棋挽救了他,最后坐享其成登上名人宝座,不由让人跟司马迁一样置疑“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的真伪。
不过秀哉的可恶并不在于此。秀哉之所以可恶,是因为他作为旧体制的名人拥有充分的封建权威,同时在资本主义时代又享有足够的金钱。也就是说,秀哉具有权力,却不承担义务,是他招人记恨主要原因。以转让本因坊头衔为例,这个头衔本是天下棋士的公物,但秀哉将本因坊称号拿出来了,卖给了新闻社,他把得到的钱去给自己买了一块地,什么都没给日本棋院和围棋界。所以吴清源大师评价曰“秀哉是坏人”。而在秀哉徒子徒孙死绝后,与时俱进的日本棋院终于把他的铜像送到仓库吃灰。当初他恣意妄为,打压后进的时候可曾想到过这一天?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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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打的谱有三本:《秀策全集》、《秀甫全集》、《秀哉全集》,这个全凭个人好恶和对棋谱的感觉,切莫强求。比如我能看懂秀哉的棋,却看不懂大小李的棋,所以我打大小李的棋也不会提高,还不如去打秀哉的棋。